黑赖沟畔,马间梁上,深埋着操劳了一辈子的老父亲……
去年中元节,我和三哥还有我的一位叔伯哥哥去上的坟、祭的祖。那天天气特别温和,竟然没有一丝微风,在老父亲的墓前我俩跪了很久,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任凭纸灰如精灵般环绕着飞舞,无声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下,与这翩翩的纸灰浑然融为一体,临走开车门的瞬间,一只硕大美丽的白蝴蝶悄无声息的在野草的枝头扑扑振翅,我分明看到了那两只深邃无比的眼,人间的这一场缘竟如此这般神奇悲切……
今年的中元节,我提前了两天。大哥、二哥单位工作实在较忙,三哥有了孙子、还有正读初中的二宝、几头奔波,妹妹去了外地,我约好了老家的叔伯大哥,一同在绿草如盖包裹的这一方净地里完成了我的虔诚、心灵的告慰、无尽的哀思!望着梁下,柔和之光洒满大川以及波光粼粼那一河清水,思绪飘的那么久远……
清末年间,一位守寡的老母亲一路走西口从陕西神木的府谷县庙沟门三道沟石籽梁背着瓦罐拄着木棍、带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四个儿子闫大罗、二罗、三罗、四罗一路颤颤巍巍开始了这一段苦旅,在风雨中呼号、在迷茫中晓行夜宿,最后在蓿亥图西昌汗一道阳湾处落了脚、在茅草屋安了家,在那里打拼了几辈子,开荒种地,大力发展养牧,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慢慢的走出了苦难,走向了盼头……
繁衍生息、薪火相传。闫四罗是我的先祖,共养育了两儿三女,我的老爷爷闫双,爷爷闫区儿,父亲位居中间、弟兄三人。
上世纪土改后,按国家政策的要求,分散的农户实行异地搬迁,其时,先祖已逝,爷爷遵照国家政策要求,搬迁到了牛场梁皮匠圪台定居,老地和新地两头跑,称之为跑青牛具。
父亲的一辈子,大体分为三个阶段:童年到十六岁左右主要为放羊阶段;十六岁至六十岁半农半牧及着重培养孩子、辛苦操劳这一大家子阶段;六十岁以后(待续)
(文:闫政)